武将自述,二十四期,魂壮绵竹
2025-07-01 07:41:38
来自版块:三国煮酒我是诸葛瞻:父名如山,血溅成碑
——武侯遗孤自述于绵竹烽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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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八岁稚子:父影下的早慧枷锁
“嫌其早成,恐不为重器耳。”
建兴十二年(二三四年),父亲诸葛亮在五丈原的寒风中写下这行字时,我正临摹他《诫子书》的墨迹。八岁孩童不懂“重器”之重,只知洛阳纸贵,世人皆赞“武侯之子天纵奇才”。
父亲病逝那夜,我抚着他留下的羽扇喃喃:“若您多活十年,我是否真能成器?”无人应答,唯见案头《出师表》残卷如血——这“诸葛”姓氏,是冠冕亦是刑枷。
二、虚名浮世:笔墨丹青掩不住朝堂暗流
十七岁尚公主,十八岁执羽林。蜀人将良政皆归功于我:“此葛侯所为也!”黄皓谄笑着捧来新贡的宣纸:“卫将军书画冠绝当世,何须劳心俗务?”
我挥毫绘《隆中对》,笔下山河壮阔,却听见老臣廖化冷笑:“七十老朽尚知死谏,少年quan gui竟与阉竖同欢!”墨汁滴落,污了画中父亲衣冠——原来我半生功名,不过是先父余晖的倒影。
景耀五年(262年),姜维败归。我联合董厥上表削其兵权:“大将军十一伐魏,蜀中十室九空!”朝堂赞我沉稳,却不知我心底惶惑:若父亲在世,会否赞此举?北伐烽火中长大的孩童,终究活成了自己最不解的模样。
三、三恨锥心:涪水迟暮铸死局
景耀六年(263年)冬,阴平烽火灼天。邓艾如鬼魅般越过剑阁时,黄崇跪在涪县军帐前叩首泣血:“请速占险隘!若让魏军入平原,蜀中必亡!”
我望着舆图上绵延群山,忽想起父亲《伐魏策》中朱批:“兵贵神速”。可双腿如灌铅——这双绘尽巴山蜀水的妙手,竟提不动三尺青锋。
三日后,邓艾铁骑踏碎平原。黄崇血染战袍冲入大帐:“将军!险隘尽失矣!”他眼中映出我惨白的脸,一如当年父亲预言里“难成大器”的孩童。
四、绵竹绝笔:以血洗罪的最后丹青
邓艾劝降书裹着琅琊王氏的檀香:“君若归顺,表封琅琊王。”琅琊…诸葛祖庭!我挥剑斩使,绢帛裂处渗出故乡泥土的气息。
“诸君听真——”我横剑列阵,声裂残阳,“吾有三罪:不能除黄皓乱政!不能制伯约穷兵!今日若再不能守国门,唯死而已!”
箭雨中,我看见十七岁的自己为公主画眉,三十岁的自己与黄皓对饮…忽闻少年清啸:“父亲!儿来助您!”尚儿银甲染血冲入敌阵。最后一刻,我以剑为笔在沙地狂书——
> “非淡泊无以明志”——父亲,儿终懂此句重逾千钧!